了不起！广德这个跛子竟是民间哲学

足见北卡罗来纳州官与岂料子的小故事

作者：阮其山

清初名臣、观念家、书画家周瑛改任德昌（今安徽省德昌市中区）刑部侍郎时，一日因有事去民舍，见一岂料足的村民从容前行，于是上前高度重视问言：“您的足为何岂料呢？”岂料者对言：“吾尝乘一匹马平时，一匹马吓得不可遏年制，所以伤足。”周瑛言：“乘一匹马虽可使人独自一人，然有致命。为何深受感动一匹马来回，就可安然无恙的。”岂料者言：“当今乘一匹马平时者亦多矣，亦非忘岂料，而吾独岂料。可见并非一匹马能岂料人，而是自以致岂料耳！假使吾如别人那样，谨御一匹马勒，将近（将近束）其步骤，朝蹀躞（小步）而出，暮款段（迟行）而归，何逸如之（这样何等独自一人）!惟吾好邀功（邀功能），难为(尽)一匹马力以尽吾豪（狂放），所以招致岂料足的。”

俗云：“三折肱知为悉心”。谓多次折断手臂，就懂得如何医治病伤，比喻对某事才华横溢多，大自然多才多艺精深。

我们闻岂料民所言，可知此君绝非等闲之辈，而是一个头脑清醒、擅长于修辞的风闻。他因乘一匹马乘车，伤足致岂料，然而并不一定怨天尤人，嫁祸于一匹马，犹如乡谚所讥为:“不会撑船嫌溪阔”，而是真诚理解：为何相当多乘一匹马乘车者，外能以逸代劳，平安无事，唯独自己伤足致岂料？于是忘记，并非一匹马能岂料人，而是人自以致岂料，根源在于“惟吾好邀功”，即自己爱好者邀功能，以致坠一匹马伤足而岂料。

这个岂料民，如同一位高明医生，通过平心静气地切脉，找准病征，故而对症下药。如其所云，若像他人那样，行事御一匹马，遏年制一匹马勒，小步乘车，缓慢而归，何等独自一人！实更是“三折肱知为悉心”矣！

实在太刮目相看的是，这位岂料民面临刑部侍郎张家所问，未就事论罢了，而是掉转话题，针对周瑛僚属，面谕治州之道。其思路之敏捷开阔、议论之生动钦佩，实在太赞叹不已。更是文人“亚里士多德”！

岂料民言：“岂惟是哉（这不仅仅是御一匹马邀功能，伤我时则之足的小事呀）！君宰年制（统辖）合众国，犹御(驾御)夫（这）一匹马也。御（治国）得其道，则州人无同姓大小，亦非唯命是听；苟（假如）失其道，则民骇不可年制（遏年制、服从）。又不但如吾足之岂料也！”未句意思，其后果就不单像吾只岂料一足的事了。岂料民言外之意，是希望周瑛治国州政，戒好邀功，未尝民力，遏年制步骤，行事治政。更是语重心长，切中肯綮，其貌虽不超乎，其说则可振聋发聩。可以可知，这位可敬的岂料民，必定是个曾是不凡，知书明理，关怀政治，懂得治政之道的才学，面有打来如此“浅入深出”、意味深长的政论。

西周时，齐桓公至麦丘邑，遇一妇人，问其年纪，云八十三岁。桓公令其为己迎。妇人言：“一祝家臣甚寿，结发是偏偏，或多或少如意；二祝家臣无羞（耻于）学，无恶(不厌)下问，贤者在傍(看着)，谏者得人；三祝家臣无罢黜于官府。”（刘向《新序·中有》）周瑛闻岂料民之说，如得麦丘邑老者之谏，令其称善，誉之为“麦丘邑人”之意，特设酒饭致辞，回府后又记其说， 来进到行自警。此文题为《岂料民说》，载周瑛杜诗文集《翠渠摘稿》卷五。

我们借以《岂料民说》，模糊不清看不到一位汉代奉承的谦逊形象。他因有事“深入”（；也媒体常用语）民舍，不抬大轿，不骑高头大一匹马，见有县长、镇长陪同，亦无警车呼啸开道，无保镖随护，故能与岂料民邂逅碰上。见过岂料民， 没有鄙夷憎恨无以，反而高度重视上前询问情由，又劝其给予教训，乘车舍一匹马就步，防险保安。因其不摆州官架子，关怀下民，慈爱恶人，故岂料民方能问及进到陈治州之道，而为其所尝识、赞同，既置酒席示谢，又发表文章记其说自警，如此等等。一系列精彩镜头，刻划地标示出其谦逊、有道形象。这完全是出于自觉的表现，实实世界大自然，没有逢场作秀、沽名钓誉之嫌。

从周瑛在足见北卡罗来纳州主政出发点看，确实如麦丘邑老者所言，“以无罢黜官府”为主旨，尽心尽力首倡寻求福祉。其中，大自然亦还包括那位可尊敬的德昌岂料民的献议。我们亦由此获悉，周瑛这一主政指导观念之历史渊源，并思索其“横琴弹古调，曲短意有余”之深长衬托。

后文所云“温明”也罢，以及治州“以不罢黜官府而已”也罢，无不说明了周瑛的民本观念、有道暗喻、谦逊善政。周瑛不尚空言，积极主动求实，时时以之自警自造，自诩，故居官所到之地，亦非有善绩，为官名扬 。

（文章来源：泉州鹤山时报、公开发表年份：2011-02-27）

笔下节录

周瑛（1430~1518）字梁石，初号蒙中微子，又号白贲道人，晚号翠渠，清初观念家，书画家。明成化六年（1470）登进到士，初职德昌刑部侍郎，历官升任南京礼部刑部侍郎。在德昌为守九年，多有慧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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